第一百零四章(第2/3 页)

，这种刺痛感让她稍微保持了一点清醒。

铁锈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，宁晚晚猛地一下蹲下身，捂着嘴唇嘶嘶地吸着凉气。

“好痛……绝对咬破了……”

[……]

脑海中的那个魔鬼似乎也发出了无语的声音。

[明明就是有很多阴暗的想法、求生的欲望，为什么不肯承认?]

[你就是很想活下去，想要不顾一切、不顾任何伦理道德地用尽手段活下去，人类皆是如此，当死亡逼近，当死亡降临，这是人类难以抗拒的本性。]

[为什么不做呢？是过于胆小不敢动手吗？是怕受到内心的道德束缚吗？]

宁晚晚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
因为嘴唇被咬破，她还有些疼痛，忍不住一边蹙眉，一边捂着嘴巴含糊地开口。

“想法归想法，我承认我有很多不好的，甚至阴暗的想法。”

“但那些，终究只是想法，只要不做出来，那就

是虚的。”

“我是很想活下去……哪怕被谴责，哪怕没有道德……我就是一个很胆小的，但是很想活下去的人。”

“如果真的到了要死的时候，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，很可能会做出那些，突破三观和下限的事情。”

“因为我想活。”

“当事情没有真正降临到面前时，谁也说不准，自己究竟会怎么选择。”

“但是，我觉得，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。”

“所以，我不会那样做。”

大概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少女又好久没喝水，声音既干涩又模糊，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因为痛感而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
所以，明明像是认真宣告的话语，听着却可怜兮兮的，显得一点儿该有的气势都没有。

那个无形的魔鬼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
然后魔鬼笑了一声。

[你很诚实。]

[好吧，我倒要瞧瞧……]

[你所认为的，“那个时候”，又会是什么时候。]

宁晚晚感觉到，那个魔鬼暂时离开了。

宁晚晚松了一口气，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
她不知道这个魔鬼从何而来，又或者，就是自己内心生出来的魔鬼，而这只是她内心的一番斗争。

她这才注意到，自己不知不觉间，离安斯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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