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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惧。
而他的母亲，纤瘦，漂亮，只要坐在那里就自带着清透的破碎感。
像极了柔弱的菟丝花。
明暄在阳台呆着，他低下头，玩着外套上的拉链时才发现，他穿着的这件外套是祁随之的。
是他们俩一块儿买的羽绒服，祁随之那件的银色拉链上被他涂成了晶蓝色。
玩了好一会儿，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。
是母亲回过来的电话。
明暄抿着唇，接通电话。
“妈妈。”
“嗯。”母亲的声音很好听，婉转轻柔，像飘在空中的云彩，似乎一触就会消散。
明暄弯了弯嘴角：“冬至快乐。”
母亲又“嗯”了一声，明暄不知道该如何回话。
电话两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明暄刚想挂断，那边传来了一声很轻的“冬至快乐”。
“那我……挂了？”明暄歪了歪头，“你和爸爸记得吃饺子。”
回话的是
明暄这一声出来, 祁随之就知道他的男朋友又要开始说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浑话了。
然而明暄的硬件设备还没好全。
祁随之是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，不会不顾及明暄的身体状况。
祁随之将座椅往后调了些许，环着明暄的腰带着他往后仰。
袖口惯性往上, 那枚晶蓝色的小蝴蝶纹身贴在明暄的凸起的尾椎骨上。
像是印刻。
没有人能拒绝自己的爱人在怀里乖乖喊自己“爸爸”，祁随之也不例外，他只得憋得呼吸有些重，咬着后槽牙抬手将明暄垂到他脸颊的头发拨至耳后：“再喊一声？”
“daddy——”明暄勾着唇笑得张扬，刻意夹住的嗓子声音带着点儿媚, 拉长的尾音就像吹散的蒲公英, 落在他身上任何一个位置, 泛起酥麻的痒意。
祁随之的手从他的后腰往上滑，指尖攀过温热的皮肤，落在了漂亮的蝴蝶骨上, 往下摁。
明暄整个人都被拢进了怀抱，两个人之间没有半点缝隙, 属于祁随之的好闻气息如潮水，似要将他吞没。
他侧过脸, 贴着祁随之的锁骨，呼吸喷洒进微微敞开的领口，泛起一片潮气。
“带我看看你的车吧。”明暄伸出舌尖, 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舔了一口。
明暄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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